一道道比酆靳重仙劫雷还要恐怖的雷光,哗啦啦的劈了下来。满天的威压,几乎能让人窒息。酆靳连看都没看清,就被重新劈回了地上,深深的陷入地层里,连同他曾经骄傲的内心一块。
那恐怖的雷到是没有全部劈在他身上,大部分朝着禇拓山体而去,只见那号称仙界脊柱的禇拓山,顿时轰隆一声断了。
断了……断了……
堂堂仙界第一仙山的禇拓山居然就这么断了。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一定是他的睁眼方式有误。
酆靳整个人都斯巴达了,不就是问个路嘛,用得着这么凶残吗?抖抖从坑里伸出一只手,指了个方向。那白影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酆靳心底这才颤颤的划过了三个字——雷神殿。
为什么雷神殿的上仙,会出来在这里啊,说好的雷神殿从来不轻易出来混呢?
酆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从坑里拔了出来。
突然觉得,活着好好……
转头看了看禇拓山的方向,猛的想起,禇拓山的仙器室那么多,而且都有专人把守,难勉有几个不长眼的阻止……
他禇拓山万万载的基业啊!
“上仙,你等等!需不需要个路标啊……”
答应我,给我留半座山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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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遥这次醒来果然没有停留多久,一晃眼的功夫,她又变成了那把傻X一样的剑。值得庆幸的是,她已经不在刚刚那个“毒气”熏天的房间里了,苗博正拿着她四处乱逛,身上的仙气凝实了很多,看来他地仙的修为已经稳定了,成功摘掉了偷渡的牌子,正式成了仙界合法公民。
苗博显得很高兴,在这个奇怪的地方漫无目的乱逛着。连脸上都带着丝笑意,也不知道他是因为修为升了,还是排毒排爽了。反正比起之前十分有目的性的找“聚神露”,这次到是纯属瞎逛了。
他转入到了一个长廊。两边都是一个个紧闭的房间,每个房门的颜色都不相同,上面还布了几个高深的阵法。隐隐从里面透出浓郁的仙气,而且越是往里,那仙气就越浓。
苗博停在了第一间房前。仔细看了看门上的阵法,眉头皱了皱,显然对阵法不熟悉完全找不到打开的方法。四下看了看,却突然发现在门侧的灯台之上,有个瓶子状的凹状痕迹。
怎么觉得看着像个机关?
苗博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仔细思索了一下突然眼中一亮,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正是刚刚装“凝神露”的那个。他直接把那瓶子放了进去,不大不小正合适。
他刚一松手,门上的阵法顿时消失。哗啦一声打开了。里面又是一个极为简洁的房间,同样在正中间放着一张方形的石桌,桌上放着只玉瓶。只是在房间右侧多了一张石床,像是一个闭关的洞府。
苗博走了进去,刚拿起瓶子,房门就轰隆一声关上了。苗博神色一慌,却怎么都打不开门,甚至用各系术法都试了一遍,房门纹丝不动。
他皱了皱眉,不得不低头看向手里的瓶子。拔开一看,顿时一股浓郁的仙气迎面扑来。苗博顿时狂喜,倒出来一看,一颗麦丽素。啊呸,是一颗仙丹就躺在了他的手里。
苗博顿时有些犹豫了起来,这丹药一看就不简单,却由于从来没见过,也不敢轻易偿试。他犹豫来犹豫去,最后一咬牙。在石床上坐下,直接一口把丹药吃了。
祝遥几乎是在一瞬间看到他身上的仙气疯涨,好似有什么强大的力量正源源不断的从他体内溢出。疯狂的钻入她的经脉中,他顿时脸色痛苦,汗流如水哗哗的滴着,神情也越来越痛苦,直到经脉碎裂,开始流血。不到一会他身上的衣物就被鲜血染红了。血崩得跟大姨妈似的。看来那颗丹药还是一颗极速升级的仙丹,里面仙气浓郁。可惜消化速度有点快,苗博明显有些撑不住,都快爆了。
做为一把没有行动能力的剑,祝遥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苗博连打坐的手诀都无法维持,张口吐出一口血,手下意识往旁边一撑,直接就按在了祝遥的剑柄上。下一刻铺天盖地的仙气就直接向她冲了进来。
卧槽!你大爷!
祝遥整把剑都不好了。
那突然多出来的仙气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哗啦啦往她体内冲。她隐约都听到了剑身断裂的声音。可是那仙气还是源源不断。
她非常想发几道雷把仙气放出去,可是这房门是封闭的,它要是放了,没准备就劈塌了,到时就是活埋的节奏。不行,不能放。
突然她想起了自己练器的方法,所有法器都需要溶入灵力,想来仙气也应该差不多。
现在也只能试一试了,她直接引着那仙气,用练器的方法传入剑身,一寸寸有序的排列。
神奇的是,她一引导,刚刚还混乱的仙气突然就安静下来,排着队的进入了剑身。
“咦?”苗博一惊,似是发现了它能吸收他多余的仙气,脸色一喜,终于坐了起来,把剑放在了自己双脚之上。摆好态势,继续开始提升起修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苗博身上再没有多余的仙气,一人一剑才停下了仙气的吸收。苗博的修为也直接一跃升上了玄仙,而祝遥这二品仙剑,也……还是二品仙剑。只是剑上那一排的XX符号,突然变成了YYYY。
呃……这是啥意思?
吱呀一声,刚刚苗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推开的门,却自己开了。
呀,敢情这密室还有时间限制的吗?打开门是要续费的意思吗?
苗博没有继续停留,给自己施个去尘诀,就提着祝遥出了门。刚回到那条走廊,旁边相邻的一间房门,又哗啦一下自动打开了。
里面跟之前一间房一模一样,也是放着瓶子的石桌,和空无一物的石床。
祝遥突然就想到了一个词——练级室。这一排的房间,不会都是这样的规格吧?放着瓶丹药。然后按等级顺序升级,升完一级就可以进入到下一个训练场。
苗博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这回没有犹豫就直接走了进去,拿起桌上的瓶子。倒出丹药就吃了下去,转身坐在石床之上,打坐入定起来。仙气再次暴涨……
祝遥再次被当成了缓冲器。
你大爷!
掀桌,为毛她要全程围观别人的升级史啊?
不出祝遥所料,这里的每一个房间都是一样。只是桌上放着的仙丹,一颗比一颗仙气浓郁。苗博吸收的仙气也越来越多,修为更是坐了火箭一样,从玄仙到了玄仙后期,再到金仙,金仙中期,后期,大圆满……,而祝遥剑上的纹路,也从一路跟着变化。从XXYY。到SSOO,再CCDD之类,都快把字母表用光了,最后停在了一排BBBB。
祝遥:……
苗博终于走进了最后一个房,而这一次那丹药里的灵气比之前加起来都要大,祝遥明显可以感觉到他正在全力冲击着什么,脸色一会青一会紫的。而祝遥剑身上的图纹也一会SSS,一会BBB的。
直到那浓郁的仙气开始收缩凝实,苗博全身的气息都变了,他冲击重仙成功了!
人生赢家啊!这么快就走上巅峰。
祝遥顶着一张写刻了SB字母的脸由忠感叹。
苗博也很激动。放声大笑了起来,顿时整个空间都回荡着他那肆意的笑声,“重仙……我居然修成了重仙!”他深吸了几口气似是压仰下心中的狂喜,突然眼色一沉。似是想到了什么,冷声道,“范简轮到你偿还我的时候了。”
犯贱?谁啊?居然取这么清新脱俗的名字。
他神情一冷,顿时整个人都阴沉了起来,“师父,徒儿回去后。绝对会好好招待你的。”
原来犯贱是他师父。那不就是之前那个范阁主?
看来积怨很深啊!
苗博站了起来,拿着祝遥就出了门,回头朝着来时的方向而去。
他直接借由阵法传回到了那个奇怪的洞里,这回洞口是关闭的,脚下出现的也不是岩石,而是一根巨大的舌头。估计从他进入之后,这个洞口就关了,只为抓住他。
可现在的苗博早已经不能与当初同日而语,他已经是重仙修为。这洞根本拦不下他。他手间一转,化出万千的灵剑,直接打了出去。轰隆一声,就打出了一个洞,他直接飞了出去。
回头看向那张血流不止的大口,冷笑了一声,扬剑一挥。
祝遥只觉得一股仙气传了进来,结成了一个火系法阵,就要从她身边里发出去。
他要杀了那个守洞异兽!
祝遥心底一跳,刚要发出的术法,被她生生压了回去。
已经升上了重仙的苗博,跟之前那个一脸傻X的男子,完全不一样了。似是突然间消去了所有的懦弱和自卑,变得张扬肆意起来。但脸上却带着满满的戾气,整个人都阴沉了。
对这样的苗博,她是有些不喜的,没由来的就生出一丝拒绝。
“咦?”苗博愣了一下,似是对剑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愿发动攻击很是不满,眼里还浮现了些嫌弃之色,再不是那个捡到把二品仙剑就当宝的人。
他瞅了瞅手里的剑,再看了看那受伤严重的守洞异兽。一脸扫兴的御剑飞走了。
祝遥看了看前进的方向,正是来时的禇拓山,看来他是想回去找那个范简报仇了。
不到一刻钟,他们就飞出了森林,到了一片海洋之上。苗博再次看了手里的祝遥一眼,眉头皱了皱,喃声道,“果然是品阶太低吗?”
说着,居然没有一丝留恋的,扬手一扔,祝遥顿时化作一道弧线,落进了海里。
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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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博认为,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是范简造成的,想当初他好歹是下界一名元婴修士,也算是受人尊重,偏偏范简看上了他,并在飞升之时,强行将他收入化神珠之中,把他顺到上界。
他意外成就了仙身,可是由于没有经过劫雷的粹练,只能勉强算一个地仙,受尽他人的奚落。范简虽然收了他为徒,却从来不管他的死活,只是想找个心甘情愿帮他做事的人而已。而他也由于仙气溃散,修为根本无法提升,千年过去了,范简到是到了金仙,自己却仍旧还是个低下的地仙。而且还多次深入险地,帮他去找各种宝物。
他不服!凭什么他永远高高在上,自己却低入尘埃。一次偶然机会他得到一个密卷,上面详细记载着一个异兽口内,隐藏有一方放着凝神露的戒子空间。他当时就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数次进出分绝林寻找那处地方。又意外的得到了一把可以隐藏气息的仙剑。
于是毫无悬念的,他进去了那方戒子空间。并在里面成功粹练了仙身,成了真正的地仙。但惊喜远远不止这些,他居然在里面发现了提升修为的仙丹,居然让他一路把修为直接升上重仙。
重仙是什么概念,就连四方大陆之一的褚拓山掌门,都只是区区金仙大满圆而已。如今仙界修为达到重仙之人,曲指可数。褚拓山无人可以拦他。
所以他要报仇,他要血恨,他要撕逼!
越想就越加觉得必须出了这口恶气,越想就越觉得那人死有余辜,越想他就越兴奋,越想就越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范简得知自己已经是重仙时,那恐惧害怕的表情,他一定会好好的算算这笔账。
苗博嘴角浮出得意的笑,心里满满都是对范简的恨意。却完全没有意识到,以他在下界的能力,是否有飞升的希望。
他加快了御剑的速度,之前飞了一天一夜的路程,此时却只需几个闪现间,就已经回到了褚拓山,他一心想着报复,根本没有注意褚拓山的异状。重仙的威压全开,直朝着范简的方向而去。
他也如愿见到了对方吃惊的表情,一步步的走过去,像是夺命的死神,随时可以拿走眼前蝼蚁的性命。
就在离对方只有几米远的时候,突然眼前白光一闪,他顿时觉得身侧一凉,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我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