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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九章 出现异类

阿蒙达开心之余,一直在念着万岁,万岁。直念了好几遍也不觉得麻烦与拗口,反倒觉得越念越顺口。

火翊含笑的看着群臣,他被自己的设想所惊到。在国与家园两者发生冲突时,他最后还是决然的选择了国家的利益。

他无法坐视由他一手促成的,现在这样和平时期的昌邑国又进入到战火的荼毒的状态之中。他就是背负着千古骂名,就是世人戳着他的脊梁骨骂他是逆臣贼子,他也不会放弃。

这一刻,火翊向命运屈服,臣服于他对国家的忠诚之上。

他原本以为,昌邑国的皇上,会一直由着拓跋这个国姓的人担任下去,他只需要护得国家的安危就可以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解甲归田,与他的女人一起游戏人生。今日他才知道,他这一生注定就是要金戈铁马,没有人可以来替他护卫这个国家。他的国家得由他自己来护。

心意已决,火翊再不犹豫,他从他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龙椅的位置走了过去。

看到火翊走向龙椅的方向,阿蒙达比火翊还激动。

他想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甘心称臣。日后,他需要效忠的人就是火翊,他觉得他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

从未认真的思考过如何治理京城的治安问题的他,现在已经开始谋划,他应该从哪一方面入手,才能更加有效的尽快让京城里的治安更加的安定。

火翊的脚步已经离龙椅不远了,他的心情并没有觉得沉重,反倒有一丝想通之后的释怀。

抬步,踏上了高台上的最后一级台阶,他站在了龙椅前,端详着龙椅许久,这才转身,缓缓的坐了下去。

从火翊在龙椅上坐下的那一刻,百官齐齐再磕头,整齐而又有力的声音响彻云霄:“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是第一个没有经过登基大典就让百官朝拜的皇上。

这一刻,他此生注定的是不可能平凡了。他的未来,是那已经展翅了的雄鹰,逐鹿群雄的号角之声已经响起。

“众爱卿平身。”火翊抬起了双手,眼角含笑,端坐于龙椅之上的他尽显王者风范。

群臣百感交集的平身,各人各种心思,等待着火翊的训话。

高堂之上,火翊也从百官的眼神里看到了他们的期盼。这一道道热烈的眼神,就象当初新皇登基时,他仰望着新皇,也对新皇充满了期盼一样。

火翊又一次陷入于肩上重担的思虑之中,他该如何去做,才可以令文武百官都心服口服的臣服于他,而不是因为害怕他手中的兵权,害怕他的武力,才不得不跟他虚以委蛇。

火翊毕竟是看过了大场面的将才,历经两代皇帝,尤其是先皇年幼,由他摄政之后,他更是对于昌邑国的朝政进行过一番的了解,心中对于昌邑国的局势早已心中有数。

他稍加思考之后,当即做出决定,他是顺应潮流而诞生的皇帝,不能按照常理那般出牌,得用雷霆的手段让文武百官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反了,反了,你们这是要集体造反不成。”

火翊还没有从思索中彻底的回过神来,耳边即传来了一声宏伟的声音。

火翊皱着眉定睛一看,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品侯爵陈阁老。

若是在火翊坐向龙椅之前,又或者是就在刚才,在火翊还没有想明白的情形下,咋眼看到陈阁老,火翊也是会向他施礼。

陈阁老与他的父亲齐名,曾经替昌邑国南北征战了大半辈子,战功显赫。直到被封于一口侯爵,与摄政王品价齐平,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高权重的大臣。全昌邑国仅他一人得此殊荣。

陈阁老退隐之后,回到家里颐养天年不问世事,不知道今日他是从何得到消息,又是如何进宫的。

火翊稳坐于龙椅之上,淡淡的笑开了,“陈阁老有何事想不通,派个下人传个话过来,火翊定会尽早前往侯府拜会陈阁老。”

“哼,粗鲁愚蠢的武夫,除了懂舞枪弄剑,这皇位岂是你这等粗人能够坐的。还不快给本侯下来。”

陈阁老端起了三朝元老的架子,仿佛他就是替皇上监国的武者,看到不平之事立即拨刀挥向。

他的话满朝文武百官哗声一片,又见三三二二交头接耳之声起。

阿蒙达与赵全怒了。尤其是阿蒙达,火翊在他的心目中那可是天人的存在。有着无比的敬意,那是一个可以让他膜拜的存在。他如何受得了陈阁老对火翊的污辱。

他与赵全纷纷出列,不顾陈阁老的功高足以盖主的威猛,出口就向陈阁老发难,指责他依老卖老,胡乱强出头。

伴随着陈阁老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儿子陈立飞,他看到阿蒙达与赵全已经出列,站在了陈阁老的跟前,恶向胆边声的想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不顾陈阁老还没有发话,就从怀中掏出一物。在阿蒙达与赵全的眼前晃动片刻,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阿蒙达与赵全定睛一看,那是一块免死金牌。牌上那“见牌如见朕”五个烫金大字差点儿晃花了阿蒙达的眼。

陈立飞以为百官见到了这枚免死金牌,那还不立马朝着他们跪下去,好让他也享受一番被百官朝拜的满足感。

陈立飞很失望,因为他手中的金牌并没有引起很大的骚动,百官刚才跪拜火翊,此时还没有平身,看不出来他们是一直都在跪着,还是心里真心的认可他手中的免死金牌,对他的话尊敬有加。

非但如此,陈立飞只觉得眼前一花,疑似他的错觉。

他感觉到有一个身影从他的眼前晃过,动作快如鬼出电入。手中一抖,待他回过神来,只觉得手中一轻。低头细看,他手中的那枚赖以替他脸上争光的免死金牌,已经不知如何的就落入到了阿蒙达的手中。

“陈阁老,先皇已驾鹤西去,这唯一的一枚免死金牌,您老还是收好为妙,否则若想在有生之年,再得来一枚怕是白日做梦也无处可得了。”

阿蒙达说着,把他从陈立飞手中得来的免死金牌送回到陈阁老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