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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七章 算计又起

今日的天气着实的奇怪,明明刚才还是阳光明盟万里无云,转眼间就已是阴云密布。今日的天色多变,而人心也在不停的变化之中。那压顶的乌云就像是人们心头上的晴雨表,也在不停的变换着。

大邑皇城里太子殿下安葬的仪式已经完成,火翊下令解除了封城令,恢复了皇城里百姓自由出行的权利。

封城令虽然被撤销了,皇城里却没有出现熙熙攘攘往日繁华的模样,萧条得连边远地区的一个乡镇都比不上。

已经被迫留在家里不得外出的人们,在封城令解除之后,并没有出现急于出门的场景。有些消息灵通的人士已经得到了今日发生的事情的大概消息,在拓跋长的逼宫行径与火翊的勤王大师正式展开了下面的交火的情况下,大家都唯恐被波及。

一些还在观望中,并没有撤离的官员,这一回大部人都起了先回到乡下去避避风头的想法。

他们无法做出选择站在哪一方的阵营里,只有先暂时的避出去,明哲保身要紧。

丞相又在等候了大半个时辰之后,才见到了匆匆忙忙返回来侍卫的汇报。这一次他派出了府里轻功最好的侍卫柳元出去打探消息报,以他的身手都还躲躲藏藏的借助于绕行的方式,曲折而又艰难的才回到丞相府。

丞相一见到柳元回来,连忙站起身来迎了上去,“如何,打探到什么消息。”

他已经想到了拓跋长一定会通过他的提示去将火翊一军的办法,他正是想听听结果是什么,然后才能通过他们两人的较量,来判断出拓荒长的胜算有多大。

“丞相大人,事情并不乐观。今日的事情看似摄政王落于下风。”柳元将他这一路人排除万难得到的消息告诉给丞相,连他都看得出来拓跋长今日是吃瘪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邪不压正吗?

“两人都对天发誓了吗?两人都没有遭到天谴吗?火翊还当场对皇后发难,丢下太子殿下的灵柩离去了吗?”丞相自言自语,他挥挥手让柳元先下去,自己复又走回到书桌旁坐了下来,陷入于深思之中。

柳元不敢去打扰丞相的思路,自己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为了遮人耳目,这一路上他隐藏得甚是辛苦,精神早已严重的透支,正好借助丞相此时正在思考的空隙,他赶紧下去休整。说不定丞相一声令下,他又得出去了。

几乎是丞相正在听着柳元的密报时,柳婧也在将军府里听着陈岩的汇报。

“姐姐,你不知道当时有多伤将军的心,将军是那种被迫对天起誓的人吗?可是在那种状况之下,将军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说来真是气人。”陈岩有一种是他受到了挟迫的感觉。

“将军还是在于太过于的重情及太善良,他可以不需要走这发誓这一道。直接就拿南城门及东城门的叛军拓出的替拓跋长主持公道,甚至于是大臣们买红绸想要投靠拓跋长的事情来说事就成。这样说来都可以将那拓跋长一军了。

陈岩听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相同的一件事换作是不同的人来处理,自然是有着不同的解决方式。

有的人是选择了损人不利已的方法,有的人却又是选择了损已而利人的方法,就凭着这点,陈岩觉得火翊是值得被人尊敬与信赖的。

“既然将军还是太过于的大度,而将军又过于的忙碌,那么有些小事就由我们来替将军分忧吧。”柳婧慢斯条理的说着,仿佛说着家常便饭般的寻常。

“夫人是说……”玉瑾此时正好在纳着鞋样,她从自己的针线盒中取出一截红色的绸布。这是她能够想到了可以替火翊分忧的办法,别的他们人手少,柳婧还兼有身孕,着实也做不了什么事情。

“正是如此。”柳婧赞赏的看着玉瑾笑了,连她的这点心思也猜测得到。

“姐姐是想让效忠拓跋长的官员如何?”陈岩感兴趣的看着柳婧,火翊在前线击败了一次又一次叛军的来犯,他仅能留守于将军府保护着柳婧的安全,心里早就痒痒了。

“也不需要多做什么,咱们是那有文化的人,不似拓跋长那般的粗鲁,动不动就杀光抢光的。咱们就让红绸变为白幔就成。”

柳婧说完,邪邪的笑了,她自己的都觉得自己的体内原来也有一股邪恶的因子。

“太好,姐姐的这个主意想得妙,小弟这就去让他喜色变白色。”陈岩说着,坏笑了几声,喊来了周立仔细的做好守卫工作,他则离开了将军府,去找人办事去了。

拓跋长是带着一脸的怒气回到皇宫里的,他极度的感觉到了疲倦,也无心于再去翻阅今日的奏折。

现在的奏折连往日的一半都不到,可是还是有一些忠心于国事的大臣还是尽心尽力的将奏折送往皇宫。他们只认入住皇宫里的人,现在皇上还依然的昏迷不醒,那么由摄政王代理朝政也是顺其自然的事情。更何况就是在皇上没有出现昏迷的情况时,朝政也早已就交付给了摄政王打理。

平日里的摄政王也就是少了一个名正言顺让别人喊他为皇上的称呼而已,他的行事已然就是皇上的行事作风了。

拓跋长直接就回到了怡心殿中。燕安灵看到他比往日里提前了许多时辰回来,心中大喜,自认为是她自己的的魅力吸引住了拓跋长,忙起身迎了上去。

燕安灵满心欢喜的走到了拓跋长的身旁,正准备如往常那样挽住他的手,却被他粗鲁的推开。

燕安灵全身僵住,这种感觉她在太子殿下那儿就受过这样的待遇。

太子殿下从对她的欣赏,到日日看到她时的欢喜,再到寻找种种理由让她搬回丞相,直到后面也如刚才拓跋长那样粗鲁的拨开她的手,再然后就是设计了圈套丢弃了她。

她似乎是看到了历史正在重演。昨日才看到了丞相被拓跋长所放出宫去,她还一度的以为那是拓跋长对他们家人的重用。却又能为何一夜之间,就起了那么大的变化。

她即伤神又伤心,只是在看到了拓跋长拨开了她的双手,更是连一句话也没有解释就躺上了床上时。她心里还是有着一丝的温暖,如果拓跋长心里没有她,也不会在心情极度遭糕的情况下还选择回到她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