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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十一皇叔,求放过!

一瞬间,江清韵也花痴了!她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楚之墨被她那眼神看的浑身不舒服,运起轻功便朝外而去。

他刚刚站过的地方有淡淡的龙气残留,江清韵眼睛一亮,连忙利用剩余的法力将那些残留的龙气吸收。

虽然说十五已过,但十六晚上的月华精华也异常精粹,对精怪修行有极大的帮助。

只是江清韵如今用的是凡人身躯,并不能像以往那样在初一十五的时候吸收日月精华。只是没想到楚之墨身上的龙气在这个时候会格外浓郁。

将残留的龙气全部吸收完毕,江清韵顿时感觉自己浑身通畅,仿佛先前堵塞的经脉都被疏通了一般。

沉香山上曾经也居住过邪修,所谓邪修就是修炼那些邪门歪道,甚至残害无辜生灵以用来增加自己修为的修士或是精怪。

沉香山上的沉香木修为都不低,那些邪修住了没多久就被沉香木们给收拾掉了。

江清韵那些年植根的土地边也曾居住过一个想要杀掉皇帝,吞噬皇帝护身龙气的邪修。因此她对龙气有所了解。

龙气一般蕴藏在心脏之内,经由血液流变全身经脉。只要能把带有龙气的心脏吃掉,就可以让精怪的修为大幅度提高,甚至可以帮助精怪起死回生。

植物妖一般都是修炼的正途,江清韵大约是受了沉香山上浓郁灵气的影响,才懵懵懂懂开了灵智,跟着沉香木们一起修炼。

她一向自诩是只好妖,要是把楚之墨的心脏挖出来吃掉用来恢复自己的修为,那岂不是也成了邪魔歪道?

江清韵心里有些挣扎,可转念之下又想到是楚之墨打断了她渡劫才导致她现在法力全失,差点命丧黄泉。如今就算是她吃掉楚之墨,也不算什么吧?

一报还一报呀!

不然楚之墨死了之后,去到阴曹地府,阎王爷还是要让他为破坏了她的渡劫还债的。

那她要是在这里就吃掉了他,还给阎王爷减少了工作量呢!

更何况吃人也是分情况的,如果是连魂魄都一起吃掉,那就是十恶不赦。但如果只是吃掉肉身,那还是可以被原谅的,因为魂魄还可以送去投胎。

江清韵思索了好一番,很快做好决定——等她帮康德郡主嫁给十一皇叔后,就吃掉他!恢复修为!重新渡劫!好好做妖!

她美滋滋的笑了笑,瞅着刚刚楚之墨离开的方向,不假思索就追了过去。

楚之墨其实并没有离开太远,因为他没有听到江清韵像以往那样见到他的一瞬间就叫出声来。

而且刚刚见到江清韵和一群板蓝根交流的模样,和他印象中的康德郡主出入太大,让楚之墨实在是奇怪。

他便藏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初夏的夜,树上枝繁叶茂,轻而易举的就遮住了他的身影。

江清韵追到院外,走了一圈没找到他的身影。正有些失落,忽然福至心灵,冲树上一笑:“十一皇叔?”

楚之墨脸色微变。他轻功很好,这棵树又高,而且夜色很浓,他藏得很深,怎么能被江清韵发现?

许是这丫头诈他。

楚之墨如实想着,没有现身。

江清韵反而笑的更灿烂了:“十一皇叔,您就下来吧,我知道您在树上。桂花树弟弟都跟我说了。”

桂花树弟弟?

楚之墨的嘴角抽了抽。

这棵桂花树是开国之初太祖与宁王府先祖同时种下的,纪念着两人从起义到成功的君臣之情。如今少说也有三百年历史了,这丫头居然喊弟弟?

江清韵歪头望着树上藏在层层枝叶后的楚墨竹,附身到康德郡主的体内后,她的夜视能力并不能像以往那样清晰,甚至都看不清树上有人。要不是这棵桂花树通知她,江清韵险些就走了。

“十一皇叔。”江清韵又叫了一声,伸手放到三人合抱不过来的桂花树上,“你再不下来,我就让桂花树弟弟丢你下来了哟。”

开什么玩笑?

你说丢就丢?

楚之墨非但没有现身,反而更加确信这丫头是诈他。不然换了以往那疯疯癫癫的模样,一旦确定他在树上,这会儿铁定已经撸起袖子要爬上来找他了。

他悠闲的往树干上一靠。

江清韵等了会儿没有见到他,轻哼一声,煞有介事对桂花树道:“把他丢下来!”

不等楚之墨反应过来,他顿时感觉自己脚下所踩的树枝骤然抖动起来。明明没有风,整棵桂花树却跟得了癫痫一样摇个不停。

以楚之墨的轻功,他要保持自己不掉下并不难。可难得是一旦他用轻功稳住身子,也就同时会暴露自己。

更何况,这棵树摇的着实诡异。

思索之下,楚之墨从树上跳下,站在离江清韵不远不近的地方。

江清韵一笑,少年老成的拍了拍桂花树粗糙的树干:“好了,别怕了。那点龙气伤不了妖。”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很轻,楚之墨没有听见,但见桂花树不再来回摇摆,他着实有些诧异。

安抚完桂花树,江清韵又甜甜的冲楚之墨一笑,“十一皇叔。”

楚之墨转身要走,江清韵追上去,“别走呀!你就娶我吧好不好?”

“不好。”楚之墨回绝的果断。

“为什么?你不娶我要娶谁?”江清韵眨着清澈的杏眼又是无辜又是好奇的望着他。

楚之墨也并非是心有所属,如果是为了得到宁王支持,他娶江清韵也未免不可。可是他讨厌这种被人逼迫的感觉。

他没有出声,绕过江清韵朝外走去。没走两步再一次运起轻功,挺拔的身躯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江清韵追上去,气喘吁吁的停在院墙旁。

这里是王府用来安置客人的北院,如今空置着也没下人。江清韵知道楚之墨肯定是出府了,有心追上去,却被后门上沉重的挂锁给挡住了。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忽然墙角旁高高的野草两边分开,露出来一个小洞。

江清韵面露喜色,也不管那是什么,欢天喜地的就钻了出去。

站在宁王府外那棵香樟树后的楚之墨捂脸。堂堂康德郡主,居然钻了狗洞……

如今已经是后半夜,最近京城出了拐卖妇女儿童的事件,因此实施宵禁。楚之墨不算是好人,但也不至于让江清韵真的被拐卖。

他有心想要上前去提醒江清韵回府,却没想到江清韵在街上张望了一圈后,竟然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跑去了。

一瞬间,他藏身的这棵香樟树叶子唰唰唰的往下落,好像心情极为低落一样。

香樟树:嘤嘤嘤……我给板蓝根前辈报信她要找的人在我这里,前辈居然觉得是对面那棵垂柳说的……宝宝委屈……宝宝想哭……

江清韵其实并非能像以往那样跟植物那样沟通,只能和灵性强的植物有一种心灵感应。而且,这样的心灵感应并非百发百中,全靠她个人揣测。

先前北院只有一棵树,自然错不了。现在街上全是树,她就犯起了迷糊……

楚之墨拍掉身上的落叶,抬眼已经看不到江清韵的身影。

这丫头跑的真快。

他大步追上去,走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江清韵。站在一条分岔路口,他略有迟疑,从左边的路上去找人。

而江清韵,好巧不巧的走了右边那条路。

一路上只有宁王府后门口那可香樟树有点灵性可以给她报信,可找来找去都没见到楚之墨,她终于意识到可能是自己走错了路。

江清韵想要回去,刚转身,猛地感觉脑门上被人一拍。

迷药的味道传来,她一阵恍惚,身子渐渐不听使唤,被人套住了麻袋后就被快速抬到小巷子里去。

暗算她的是两个男人,一个带着眼罩是只独眼龙,另一个贼眉鼠眼的,应该是独眼龙的小弟。

“大哥,这丫头长得不错。怎么大晚上的在外面逛?不会是衙门设的诱饵吧?”贼眉鼠眼担忧的问。

独眼龙削了他一记头皮:“傻了你!看看这丫头身上的穿的、头上戴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衙门哪拿的出这些?肯定是偷跑出来的!快把她带走!”

“可大户人家的小姐丢了,家里人不会找吗……”贼眉鼠眼更加担忧了。

“反正我们就要离开京城了,还怕他们找?这丫头长得不错,再加上这身份,保管比其她人卖的还要贵!快走快走!”

两人当夜把江清韵藏在一间民居里,她被拐子拍了迷药,虽然意识是清楚的,但身子总是昏昏沉沉,无法逃脱。

天亮后,城门大开,无法动弹的江清韵又被绑在一口棺材里送出城去。

远远的,她听见守城的士兵在议论:“最近出殡的人够多的啊,别是又要出什么时疫吧?”

“快别这么说!乌鸦嘴!”

“我不就说说嘛。”

……

江清韵是见过活人出殡的,沉香山前就是皇陵,皇帝出殡的规模可大了。

可是她没见过拐子,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要把活蹦乱跳的她给装进棺材里。

最让她感到神奇的是拐子拍在她脑门上的迷药,竟然可以困住她。难道这是一种很厉害的定身术?

江清韵顿时满脑子都在思索怎么才能把这种厉害的定身术给搞过来。

忽然,棺材被重重的丢在地上。江清韵摔得直喊疼,可偏偏嘴巴被绑住了,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棺材板被移开,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江清韵快感动的哭了。这里居然是沉香山!

此刻他们停在山北的一块空地上,江清韵被丢进一间茅草屋。

拐子恶狠狠的警告她:“要是敢逃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江清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里是她家,她才不逃呢!

屋子里还有不少女人和孩子都和她一样被绑着手脚,嘴巴也被堵住了发不出声来。

江清韵不是很懂他们在干什么,但回家的喜悦让她整棵板蓝根都花枝乱颤,美滋滋的回到魂魄世界,试图再次利用沉香山上的灵气开始修炼。

然而,她根本无法将灵气像以往那样引入自己的体内。这说明她就是一个无法修炼的废柴。

可先前吸收龙气的时候却非常容易。

想到这里,江清韵深深的叹了口气,看来她只能去吃楚之墨了。

她睁开眼,瞧着同屋那些面色恐惧的女人和孩子,满是好奇,索性咬断了绑在口中的布条,低声问身旁的姑娘:“你们怎么啦?”

姑娘穿着一身碧绿的衣服,口中也被绑着布条,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连贯的话来。

江清韵绕到她身后,用牙齿帮她把布条解开,姑娘长长的舒了口气,随即就低声呜咽起来。

江清韵一头雾水:“怎么啦?你哭什么?水分很珍贵哒……”

姑娘和她年纪差不多大,闻言更伤心了,断断续续的道:“他们是拐子……会把我们都卖掉的……”

“卖掉也比被吃掉好啊……”江清韵懵懵懂懂,同时遭受到了来自屋内大部分人鄙视的目光。

碧衣姑娘哭个不停,江清韵又解开了自己右边另一位大姐的绑嘴布条。

这大姐年纪大些,稍稍经历过一些事。

江清韵头上价值不菲的发簪等物虽然已经被拐子们全部拔走,但她身上的绸缎衣服还在,大姐一眼就看出来她出身非富即贵,对这种人世险恶没有概念。

因此,她耐着性子解释道:“他们会把我们卖去各种地方,如果能卖去别人府里做奴婢都算是好的,有不少姑娘都会被卖去青楼那种地方……”

“青楼是什么?”江清韵更加好奇。

“就是那种不干净的地方……”大姐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江清韵更加茫然了。只是听着屋里几个孩子和姑娘低声啜泣,她的心头也沉甸甸的:“你们是不是想回家呀?”

“谁不想回家!”碧衣姑娘不满又伤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