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石与吴老六惊愕地后退,看着眼前婉约的女子,两人齐齐咽下一口口水,齐石“呃”了一声:“化成这样,我,我和老六都不认识了。”
“但是,你要用什么理由进去?”杨世间问道。
“只能随机应变了。”杨砚卿说道:“等我消息。”
杨砚卿身上没有任何武器,这让齐石有些担心,本想让杨砚卿带把刀,杨砚卿只是笑,终究是拒绝,就这样往白展恩处赶,坐上黄包车,黄包车车夫不时回头望向佳人,杨砚卿抿嘴微笑,车夫仓惶地回头,待快到目的地时,杨砚卿果断让车夫停下,付钱下车,这里离司令府还有段距离,杨砚卿便慢慢地朝那里走,脑子里飞速运转起来,要如何进去呢?
用现在的样子要如何迈进去与舅舅会面还不引起附近“狼犬”的注意?
杨砚卿正苦苦思索时,一辆汽车缓缓驶过来,回头就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杨砚卿迅速回想了一番,终于确定那人就是舅舅的副官——林副官。
几乎在瞬间杨砚卿就确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他的身子一歪,直接横在马路中央,在车子刹车前往前一跃,然后轻巧地落在地上,林副官见状大喝一声:“你是怎么开车的?”
“我,我是她突然跑出来……”
司机还想争辩,林副官已经迫不及待地下车检查伤者的情况,“你没事吧?”林副官扶起杨砚卿,刚看到杨砚卿的脸,林副官有瞬间的闪神,怎么有这么漂亮的女子?
杨砚卿终于抓住了林副官,心下欣然的同时,也抓紧机会说道:“林副官,是我,我是杨砚卿。”
林副官又惊又羞,他正准备开口,杨砚卿说道:“我要见舅舅,请假装不知,带我进府。”
林副官不愧是白司令的得力干将,马上放大了音量:“我先带你进去,然后叫大夫给你治伤,真是不好意思,司令开车太着急了,走,我扶你上车。”
杨砚卿堂堂正正地上车,林副官甚至陪他坐在后排,司机狐疑地看过来,心里嘀咕道,这个林副官,看到漂亮的姑娘就献殷勤:“林副官,要送去医院吗?”
“不用,先进府吧,伤得不太重,让李大夫过来瞧瞧就行了。”林副官一挥手:“开车,司令还在等着呢。”
车子堂堂正正地驶进了司令府,林副官扶着女装的杨砚卿示意司令退下,直接带进了自己的房间,司机摇摇头:“没天理,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落他手里了。”
一进门,林副官就紧张道:“杨老板,你,你,你怎么这幅打扮,我完全认不出来了。”
“没办法,附近全是陌生人,”杨砚卿说道:“舅舅和外公还好吗?”
“他们一直很挂念你,十里洋场传来的消息,你把沈副官给耍了一把,现在他们正集中火力缉拿你,据说,重赏。”
“原来杨某人的项上人头如此值钱。”杨砚卿说道:“附近来回晃悠的是什么人?”
“司令好像被上面怀疑了,杨老板,川省马上会有一场腥风血雨。”林副官正想继续讲下去,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林副官马上噤声,示意杨砚卿到里面去,原来林副官的房间里面有一条暗道,进去后,林副官这才说道:“这条通道直通密室,那里只有我和司令知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杨砚卿问道:“舅舅和外公很危险吗?”
“我们当中有内奸。”林副官说道:“一定有内奸,司令与地下党秘密接触的消息被传出去了,上面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无法下手,但是司令如履薄冰,这地方呆不长了,我们准备彻底投诚,就在最近就要离开这里,杨老板,你怎么现在过来?”
杨砚卿倒抽了一口气:“投诚?”
“司令说弃暗投明。”林副官笑着说道:“十里洋场的地下党组织被清剿,司令和老爷子一直很牵挂您,毕竟您是何大夫他们看中的人,没想到地下党没把你牵扯进去,你自己倒是和他们挑竿子干上了,在下真是佩服啊。”
林副官看着眼前倾城的美人,心里叹息一声,如果世上真有这样的美人该有多好,林副官用力地摇摇头,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呢,自己可是见过杨老板的,堂堂正正的英俊汉子,林副官不禁苦恼了,世上怎么有这样的人呢?
“林副官,我想见外公。”杨砚卿说道:“在那之间,您需要找一个人装上我这身衣服从这里走出去,毕竟进来的人没有出去是件可疑的事情。”
“还是杨老板想得周到,我这就去找一身衣服换上,再找个机灵的丫头走一遭。”林副官说道:“杨老板,我顺便通知司令和老爷子。”
杨砚卿本不想让白展恩参与进来,但眼下也没有自己选择的余地,只有任由林副官去安排了,杨砚卿先换回了男装,静等舅舅和外公的到来……
白展恩与白义生赶来的时候,杨砚卿正单手扶着头陷入沉思,白展恩重新见到杨砚卿,兴奋不已,上前就大力地拥抱杨砚卿:“哈哈哈,我们又见面了,终于又见面了,姐夫呢,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听白展恩提到杨世间,白义生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提他做什么。”
杨砚卿闭上了双眼:“外公,为什么对父亲有如此大的成见呢,为什么?父亲与母亲真心相爱,选择了正确的人,母亲的横死有太多的意外。”
“好了,不要再说这件事情了。”白展恩见杨砚卿的面色不对,马上阻止道:“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出去说话吧。”
“林副官说这里很隐秘,那就再合适不过了。”杨砚卿说道:“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我来到这里只有一个目的。”
白展恩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他狐疑地看着父亲:“爹,这孩子怎么了,跟变了个人似的,魔怔了吗?”
白义生将双手背在身后:“明人不说暗话?好,你有什么要求就讲吧。”
“舅舅要留下来一起听吗?”杨砚卿冷冷地说道。
白展恩怒道:“你这孩子怎么和舅舅讲话的,再说了,你在这世上只有我们两个亲人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对我们讲的?”
“既然如此,我就开门见山了。”杨砚卿面朝白义生,扑通一声跪下:“外公,我来是为了拿第三本《气运录》的。”
白义生的脸抽动一下,嘴唇不自觉地开始抖动:“你说什么,什么《气运录》?”
“事到如今,您还要隐瞒吗?”杨砚卿说道:“外公可知道爷爷曾经告诉我,人可用心术,爷爷一生用过三次,而我用过一次。”
“心术?”白义生说道:“杨三年那个老东西成天弄些悬乎的东西,还把这一套教给你,真是害人不浅啊。”
“心术可看到一些将来发生的事情,或是之前发生的事情,要看到什么全由自己的心决定。”杨砚卿说道:“我曾经动用过一次,看到老六即将撞上血光之灾,随时可能要了他的性命,那一次成功将他救了回来,但是父亲提醒我,一生最多只能用第三次,否则会折了自己的阳寿,性命不保,所以每一次都格外珍贵,我决定现在再用一次,看看外公的过去,是否与《气运灵》有关。”
杨砚卿说着,突然向前一步,猛地站到白义生的跟前,白展恩不可思议地看着杨砚卿:“砚卿,你疯了,你在说什么呀?”
杨砚卿不言不语,只是盯着白义生的眼睛,白义生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事情总要有个了结。”
“爹,砚卿,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白展恩疑惑道。
“有一个叫无名的家伙,在找一个六十多岁,叫白生的人。”杨砚卿说道:“这个叫无名的知道《气运录》的存在,而且颇为自信在西夏王陵里有一本《气运录》,但我不懂,袁大头的老部下说当年告诉袁大头《气运录》的事的是个女人,白生,西夏王陵里的遗骸,无名,一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白展恩默默地后退两步,眼前是自己在世上仅存的亲人,但他们之间赫然藏着天大的秘密,这秘密尚不能与他分享,杨砚卿的逼问让白义生转过身去,杨砚卿说道:“如果外公对这些事情不清楚的话,我只有自行进行心术了。”
白义生重新转过身来:“稍等。”
白义生匆忙走出去,白展恩对杨砚卿说道:“究竟怎么回事?”
杨砚卿沉默不语,现在的一切岂是他能够说明白的?白展恩见杨砚卿没有开口的打算,只有长叹一声:“好,好,你们就瞒着我吧。”
杨砚卿闭上眼睛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白义生再返回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用黑布裹着的盒子,白义生将盒子推过去:“这是你要的东西。”
一行眼泪从杨砚卿的眼角滚落,滚烫的泪水溅在灰尘里,不过是“扑”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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