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奇怪了,刚刚我才自我反省了一番,怎么他就跑来找我当面承认错误了,
后来我才知道大战在即指挥者就是明知道自己有错都不能承认,因为他必须要憋着这口气才能勇猛直前的指挥一场战役,所以大战之前检讨自己的错误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
而周树生之所以会这么做原因可能有两点,第一是他确实发现了自己的错误,知道冤枉了我,第二他心里知道我对于他的价值,这场战斗缺谁都行就是不能缺我,所以他才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放低姿态对我赔礼认错,
做人不能得理不让人,于是我道:“这事儿我自己都说不清楚,难道你想明白了,”
“不是我想明白而是我看明白了,我看出他放走你们的原因了,”
“哦,你有千里眼不成,”我有些吃惊的道,
“差不多吧,不过有千里眼的不是我,而是我们的间谍卫星,”
又一次接触到了这个名词,之前于开用的最多,他经常黑入间谍卫星里获取一些资料,
周树生道:“其实我们一直通过间谍卫星和高空无人机时刻监视着沙青罗的每一个动作,并且我们又专门的动作分析人员,以此分析推算他的心里,是他发现了沙青罗已经被你打的瘫痪了,至少是暂时性的瘫痪,”
“什么,沙青罗瘫痪了,”这下我是大大吃了一惊,
“没错,就是你凭空发出的一掌,正好打在他脖颈的脊柱上,如果这块骨头断了,脖子以下就都没知觉了,事实上他也确实高位截瘫了,”说这话时周树生表情抑制不住的有兴奋之色透出,
我道:“如果这是真的那对我们肯定是个好消息,问题是能确定吗,”
“你看一下这个视频就知道真假了,”说罢他带我去了指挥车内,随后给我回放了一段视频,这段视频是我和沙青罗处于对峙阶段时的一段,周树生放大他双手直到双脚的区域道:“你看到他双手和双脚的状态,”
只见他的双手在不停的颤抖,他的双脚则软塌塌的歪向不同的方向,而且随着身体的移动他的脚也是毫不受控制的甩动,就凭这一点便能看出他的身体确实没有知觉了,
我道:“还真是瘫了,”
“所以他才会放走你们三人,应该是觉得已经力不从心了,”周树生道,
我想了想道:“其实也不奇怪,沙青罗本人并没有多强的能力,他的一切都来自于死王虫,这次被我的掌心雷直接击打中身体,受到伤害也不为奇,奇怪的是就算瘫痪了他也有杀死我们的能力,毕竟他的能力是来自于死王虫不是他本身,所以瘫痪不是他放走我们的主因,事实上瘫痪之后他还是杀了一名士兵,所以为什么不杀我们,我觉得这点应该搞清楚,或许对我们会有大帮助,”
“你不相信他是良心发现,”周树生道,
“不可能,这个人的心态已经完全扭曲,别把他当人看了,那样只会对我们自己造成伤害,”我道,
“你觉得他为什么会突然放走你们,”
“我不知道,”
周树生叹了口气道:“咱们还是按原定计划执行战斗任务吧,虫子身体成分的研究报告还没有出来,估计下午之前都不会出来了,”
“如果是热武器只会让虫子加速分裂,只会起到反作用,”
“可问题是热武器是我们唯一的攻击手段了,如果不使用武器我们只能等死,”
“使用武器我们死得更快,”我道,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战斗是死,不战斗也是死,”周树生无奈的道,
正当我们一筹莫展时一名勤务兵出现在车前道:“报告团长,有人要进入戒严区域,”
“难道不知道危险吗,把人劝走,”他皱着眉挥了挥手道,
“这个人坚持不走,他说认识其中一位名叫于震的人,”
勤务兵并不知道我的姓名,所以也不知道“于震是谁”,我不免觉得好奇道:“这人长什么样子,”
“个子不高,偏胖,大约五十多岁年纪,穿着一身西装,不像是小镇居民,”他道,
我立刻知道来人是谁了,看来东麟也很着急,居然大半天的时间就赶到这里了,于是我对周树生道:“这个人和沙青罗是多年朋友,或许他能劝住对方也说不定,”
“沙青罗现在是极其危险的人,这个人进入战区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这点你要告诉他,如果他还是坚持要来,就让他来吧,”周树生声音低沉的道,
过了一会儿就听外面柴油车发出响亮的噪音,我估计是东麟到了,除了指挥车果然只见满脸憔悴的东麟从一辆军绿色的越野吉普车上走了下来,看见我他表情凝重的走上前道:“实在不好意思,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恶化到这种程度,”
“现在不是赔礼道歉的时候,有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我直截了当的道,
“唉,世事无常,谁知道还能发生这种操蛋的事情,”他抱怨道,随后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对付虫子的办法啊,只能劝沙青罗了,希望他能回头是岸,”
“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他现在已经是疯了,”
“无论如何我都试试,毕竟我们之间认识已经超过二十年了,或许他会听我的劝,”
“把希望建立在靠谱上是非常危险的,沙青罗现在的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直接和他接触会让你处于巨大的危险区域,”周树生道,
“那么你们几位还有别的好办法对付他吗,如果有我就不去了,”
见我们无言以对东麟道:“那就让我去吧,死活是我自己的事情,也不需要军方的人负责人,如果需要我可以和你们签订生死协议,”周树生朝我投来询问的目光,我微微点头,
“好,那就麻烦你一趟了,”周树生道,
我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需要,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如果真的有危险,你去也就是陪我送死而已,”东麟似乎并不紧张,说这句话时都面带笑容,
“副社长,你也太拼了,”说实话对于他这么拼命的动机我是怀疑的,
“你以为我想吗,社长的棺材还在那儿里,我是没办法往后退,只能硬着头皮往前上了,”
“棺材,什么意思,”周树生皱眉道,
“还是让于震解释吧,我得先过去了,我有三成的把握能说动他,”
“好,那一切拜托了,”
等他驾车离开之后周树生问我道:“他说的棺材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就把藤须甲上海分社社长定此地为埋骨地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听罢周树生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相信这些封建迷信呢,”他并没有对对方的身份产生怀疑,而是对风水术法的真实性提出了辩驳,当然军人肯定是持唯物主义观点的,我也能理解,所以就没与之深层次讨论,否则说到最后肯定是“吵嘴打架”,
然而随后东麟的又一举动引起了我的怀疑,那就是他将装在身上的联络设备摘掉了,
也就是说我们只能看到画面,但无法得到声音,也无法向他传达命令了,
东麟这么做的目的肯定不是拒绝接受命令,而是他不想让我们知道与沙青罗之间的谈话信息,
得到这一消息后周树生道:“你相信这个人吗,”
“我要相信他真是见鬼了,”
“那他要求进入战区时你为什么不阻拦呢,”周树生不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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