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阳被突然送往了临市监狱,我在得悉这事之后叫卢文风逃遁去了广富镇,镇定了一下波动很大的情绪。我把电话打给了侯韶辉,我想得知韩阳被这么急送走的幕后真相。
电话是打通了,可侯韶辉显得比我还郁闷,他说:“这一次,就连我都不知道韩阳被突然就送走了,现在我也在打探这个情况。目前只知道有人给韩阳扣了大帽子,说是流氓罪,检察机关迅速过检,法院也是直接就判了一年半。”
一年半!
韩阳背负流氓罪被判了一年半,而且这些手续来得那么快捷,要不是上面有人发话。哪会来得这么迅疾。想着是我害苦了韩阳,我就觉得很难受带着怒气冲天。
“我要弄死丁医生一家人!”我朝着侯韶辉恨恨道,我被丁医生耍得太惨了,想必此刻丁医生还把心思放在了我身上,弄了韩阳,他肯定不会放过我。
“别冲动,韩阳那边我会想办法把他弄出来,小罗你听我一句劝,这时候你千万不能自乱阵脚。不然你会有很多把柄落下。那时候谁都无法帮你。”
侯韶辉的话,让我猛然醒悟过来,对,没错!我不能自乱阵脚,特别是现在这个诸事不顺的时期,我更加应该冷静。于是,我深呼吸一口,就给侯韶辉说韩阳的事拜托他了,而我则马上赶回本市处理一些细节问题。
和侯韶辉挂了电话,我马上打给了赵柯。我说了韩阳被送去了临市监狱,希望她带着黄玲迅速赶到入监队给韩阳说几句好话,我可不想让韩阳在入监队遭到折磨。
赵柯说她马上就去找黄玲办事,还叫我别急,什么事都有解决的办法。我又对赵柯说了一句有你真好的话,在不担心韩阳去入监队会遭受折磨之后,我便叫上高飞火急火燎的开车奔赴本市。
在车上,我们四个都很少说话,曾天与刘耀这对好哥们坐在后排显得无精打采,就连以往开车很精神的高飞也是很萎靡。我本想给他们鼓鼓劲,但我也实在是没有那个好心情。
就在车子驶出永太镇的时候,我接到了肖潇的电话。这个电话,让我彻底的傻了眼!
“老公,你赶快回来啊,呜呜……我妈妈她被人给抓了,说是她欠了对方七百万的赌博资金!”
一听这话。我顿时觉得浑身冰凉凉得刺骨,用上雪上加霜来形容我现在的窘境是多么的贴切!
首先是韩阳被抓去了临市监狱,朴正义和郝明的内斗还没有结束,其实是卢文风被迫逃到了广富镇,而最让我觉得晕头的是,后妈她居然欠下了七百万的赌金!
“老公……呜呜……你怎么不说话啊?”电话那边,肖潇大声的哭泣道:“那些人不是社会上的,都开着财务顾问公司,也就是说妈妈她借的是高利贷,呜呜……”
我的心猛然沉下去,我咬着牙问:“你说她欠了七百万,怎么会这么多啊?”
肖潇还是哭,说后妈最开始一晚上输下来也就一万多,可前几天后妈疯了,不停的在外借贷玩得很大,最终导致欠下了七百万的天债!
“你叫你妈去死,妈蛋!”我听到最后,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愤怒的情绪,我记得清清楚楚,早前后妈就找过我说她一天闲得无聊迷上了打麻将,那会儿我还给她钱来的,告诉后妈小赌怡情。哪知道这个混账女人居然欠下了七百万的天债,我拿什么去拯救她?
“老公,求你了,那群人说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要是我们两天内不把钱还了,他们就把我妈妈卖柬埔寨去做鸡!”肖潇哭得越来越大声了,听得我的烦躁情绪也是越来越强烈。
“那就叫你妈那个蠢婆娘去柬埔寨肉偿好了,我没有七百万那么多,一百万都没有了!”我没有好气的吼着,随即猛然掐断了电话。
车里,高飞他们仨个也多多少少得悉了发生了大事,他们没有人出口问我,但他们的关心的眼神却看得我一阵子心酸。尼玛的,怎么突然之间就生出了这么多事故啊,要说早前那些事和后妈这事比起来,可就真的要差一点了。
七百万!
我现在都被剥削成了‘钱奴’的人了,我去什么地方找七百万帮后妈还债?找赵柯?不可能,我不会为这个糗事去求赵柯的,七百万之巨,对赵柯来说也会是一种压力。贞在讨才。
就在我心思紊乱的时候,肖潇又给我打过来,第一次我因为气氛没有接,第二次因为想到肖潇这时候肯定比我还痛苦和难过,我便接下了电话。
“老公,求你帮帮我妈妈,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偿还,行吗?”肖潇都这样求我了,听得我一阵子苦痛。我不是不愿意帮后妈,可是我真的无能为力。但为了不让肖潇现在这样难过,我只好用着头皮叫肖潇等我回来再说。
肖潇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声谢谢我,听到她转忧为喜的笑声,我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我知道,在肖潇的心目中,她的妈妈等于得救了,但压在我肩头的担子却比一座山还要沉重。
一个人要走霉运,挡都挡不住。
开车技术很好的高飞,居然也是神不守舍的开着车子,在进入本市的那会儿撞了一辆崭新的宝马。这次交通事故,根本不需要交警来认定,完全是高飞撞在了宝马车的屁股上。
好吧,我承认我霉运当头,在讨价还价后,最终我把身上唯一剩下的那张银行卡给了车主,那里面有五万,也是我最后的一笔私人资金!
现在,我坐在车里,抱着头部什么都不想说,在十天前,我还是一个拥有每日收入十万的富豪,而十天后,我所有的产业已经被剥夺了八成,还欠着赵柯一百万,我身上的钱,只剩下不到三百元!
“诚哥,对不起!”高飞一脸悔恨的看着我,红着眼说:“都是我不好,要是精神集中一点,我也不至于在对方突然停车的情况下追尾。”
我没有抬头,摇着头说:“算了,我现在霉运当头,挡都挡不住,你也就别自责了。大不了,我又回到真正穷屌的时代。”
说这话,看似说得多么的淡定,但唯有我自己知道,我再也不想回到以前那种日子。一个人在高处待久了,再要下来就变得很不习惯,或者说,下来之后会让人失去生活中很多的乐趣。我不想走下来,真的不想!
我抱着头,回想了这几天发生的种种事情,在曾天无心的一句话中,我猛然的拍了一下额头。
当时,曾天对刘耀说:“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们是不是得去求佛保佑一下诚哥?”
正是这句话,让我从不迷信的自己,也是一拍额头说句好,我现在就想去拜佛。人有时遇到困境,解不开困境的局,便会在心中产生一种图腾。
拜佛求道,就是这种图腾的延续。我是个混子,也不例外的在最困境的时候,想到了求神拜佛。
大家一听我真的要去拜佛,刘耀就说临市有家庙宇很灵,以前的黑娃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去求神之后好似还真的走出了困境。
我便嗯一声,叫高飞马上掉头把车子开回临市,在回去的路上,我一个劲的提醒自己这不是迷信,这是信仰。在我国,宗教信仰是合法的,而我只不过是在遭遇各种不顺心事情之际,去完成精神的一种寄托而已。
求佛!心诚则灵!
我在心中默默的念叨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