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等了七年

    她们要饿死了我是喜闻乐见的，活该你们公主脾气犟，现在看你们还怎么犟。
    思思脸蛋皱了皱，有点别扭：“可不可以预先支付工资？”
    几个姑娘都看着我，眼中有了一丝请求。我摸着下巴叹气：“哎，这才是第一个月啊，我都还没收数，哪儿有钱给你们发工资啊。”
    思思咬了嘴角：“小凰说你每晚都派人把钱收走，收了这么多天了肯定有不少了，先支付嘛。”
    我擦，这你都知道？我继续装正经：“不能这样的，大家都是公平的，帮我办事的那么多人，哪个不需要钱呢？不能因为你们是妹纸就额外开恩啊，乖，再吃半个月炒米粉啊，月底叔叔疼你们。”
    她们都咬牙切齿，我打了个哈欠过去坐下，随口嚷道：“唉呀妈呀，腿有点酸啊，我得歇歇。”
    她们对视一眼，窃窃私语了半响，然后一个美少女走了过来，艰难地笑着给我捶腿：“老板您辛苦了。”我点点头，扭扭脖子又嚷：“唉呀妈呀，肩膀有点麻啊，不舒服。”
    她们都气得低骂，又一个美少女过来给我捏肩膀：“老板，舒服吗？”我微笑点头：“我手有点冷啊，有没有口袋让我插一插？我最喜欢插妹子的口袋了。”
    剩下两个美少女只得过来了，思思脸颊都在抽：“老板你插吧。”这话真是好听，那我就插了。
    我立马插进她口袋里去了，还真是暖暖的软软的，月月轻松。
    这下她们都围在我旁边了，我心里笑开了花，这真是人生一大享受啊，我眯着眼睛淫荡地呼气：“都挺乖的啊，这几天你们赚的钱分了吧，不用谢，叔叔就是这么好人。”
    我听见她们咬牙齿的声音了，思思哈了口气：“谢谢老板。”我说不谢，贴紧我身体，我插不准啊。
    她绷着身体贴近我了，我当即问道一股幽香，整个人都舒爽了。可这时候门外忽地开来一辆小车，哗啦停门口了，那车窗还开着，珊珊在车里边儿大骂：“找到了这混球，竟然在这里......什么鬼东西！”
    我发懵，你丫什么鬼东西？我也没动，还作势搂了一个美少女：“你这男人婆又想惹我了？我告诉你.......我擦，小雪。”
    我立刻放开了手，哧溜跳了起来，小雪打开车门跑了下来，眸中又急切又疑惑，不过她没多问了，小手拉住我大手就走：“叔叔，我妈妈回来了，我找了你好久。”
    我感觉我心脏停了一下，眸子也睁大了，然后发狂地跑出去，珊珊还在骂我不知羞耻，我都懒得反驳她了，钻进车里坐她旁边就嚷：“快走啊，小雪的妈妈在哪里？”
    我有点情难自禁，腿和身子都在发抖，并不是冷的。这个消息太突然了，让我措手不及也让我惊喜若狂。
    小雪被我抱在腿上，我觉得她也在发抖，可能是被我抖着带动的。
    “刚才外婆来找我，说妈妈回来了，我们就来找你了。”小雪眼眶发红，声音也有点哭腔。我压下心悸：“直接去小雪家里，别管什么外婆了。”
    珊珊眨眨眼，往后面瞄了一眼，我也瞄过去，只见外婆在后座尴尬地笑：“你好王先生。”
    我可顾不得尴尬了，高声询问：“学姐真的回来了？她在你家吗？”这外婆干笑着点头：“对的，她还算懂事，过年了知道回来，还买了一些礼物，但还是很叛逆，连妈都不叫，你说她是不是不孝......”
    我说你他妈别说了，可我又迫不及待地问：“学姐还好吗？”外婆苦闷地摇头：“不怎么好啊，跟女流氓一样，这么多年她就没变过，让我操碎了心。”
    她口中说是女流氓，但那不过是学姐的性格使然而已，我只知道学姐喜欢搞怪，也十分霸气，这一刻我似乎回到了那个青涩的年代，我红着脸舔她身上的冰淇淋，而她则邪恶地坏笑：“哈哈，你这小变态。”
    我焦急不安，手指捏紧了又松开了，大腿也抖个不停，小雪在我大腿上颠簸了一路，珊珊终于看不下去了：“你抖个屁啊，小雪都晕了。”
    我忙按住大腿，脸颊红了热了，心里有种让我心悸的感觉流淌着。我说你开快点儿，珊珊说大街上这么多人怎么开得快，慢点儿会死啊。
    我只能闭嘴，心里热得很，皮肤又冷得很。小雪安慰我：“叔叔不要急，妈妈又不会跑的。”
    我勉强笑笑，七年了啊，七年了啊，我迫切想见到学姐，然后抱她亲她，告诉她我在想她，让她知道我的愧疚和爱恋，我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从长丰街到学姐的家并不远，但我觉得时间过了很久，等终于到了目的地我下车就冲进去，小雪也跟着跑过来。
    这里相当于贫民窟，十分破旧，楼梯都感觉随时会塌。我飞快跑上去，然后看见学姐家的门没关，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忽地惶恐起来，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走了进去。厅里冷清，只有一个老头在翻行李袋。
    我喉咙动了动，那老头扭头看我，谄媚地笑：“王先生，您来啦，我给你倒水。”
    他不翻东西了，急冲冲去倒水，小雪和外婆也进来了，外婆使眼色：“丫头呢？”
    外公怔了怔：“走了啊，在楼顶抽了一会儿烟就走了，只留了两百块钱。”
    我瞬间感觉心脏被抽离了一样，发狂地跑进去到处找，外公跟着我谄笑：“王先生您先喝水吧，不急的，您最近发达了吧，在做什么生意呢？”
    我反手揪住他脖子，嘴唇在发抖：“你他妈闭嘴！”他吓得脸色发白，外婆赶紧来劝说：“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你个死老头怎么这样？不是说让你看着她的吗？气死人！”
    外公声音发哑：“我怎么看得住她？她狠得紧，都不准我靠近她，你说有这样的女儿吗？我是造什么孽啊。”
    我大力地洗了一下鼻子，我觉得我鼻子很酸，鼻涕也要流出来了。我一把丢开他：“走了多久？”
    “快一个小时了，老太婆出门后她就走了，只说让我转告你，谢谢你照顾小雪......走了就走了嘛，她放心不下小雪，迟早还会回来的。”
    我！
    我抓着头发扯了扯，一脚踢开凳子又跑出去：“珊珊，借你车用用。”
    珊珊惊讶：“什么人啊，走了就算了呗，你还得追啊，一个小时早跑远了，现在又是晚上，人家躲着你你不可能找得到。”
    我没管，借了她车就沿着马路盲目地找，一直找去车站，然而根本找不到，我来来回回几乎找遍了市区，最后临近午夜了我不得不回去，小雪她们还在学姐家里。
    我回去就见小雪在珊珊怀里睡着了，珊珊也是哈欠连天。我心里很压抑，也不想说话，珊珊低声开口：“小雪哭了好久，哭累了就睡着了。”
    旁边那两个老家伙还对我谄笑，我想揍人，咬咬牙开口：“学姐说了什么？她所有话都告诉我。”
    外婆边想边说：“她下午六点来钟回来的，回来就问小雪在哪里，我跟她说了她就发呆，然后去楼顶待了很久。我知道您挂念她，所以我立刻去告诉您了，她没说别的话。”
    外婆谄媚得不行：“这个不能怪我们啊，她硬要走我们也拦不住的。”
    我哈了几口气，感觉自己跟流浪狗一样。我心说学姐啊，你为什么要走。
    我沉默地去楼顶，这是学姐待过的地方，以前她也喜欢在楼顶待着。
    楼顶漆黑一片，天穹上是黑沉沉的云，不见一丝月光。这么沉重的黑暗压在楼顶，我感觉有点难以喘息，鼻子一酸眼泪就要出来，七年了，我又窝囊了。
    那个外公拿着手电筒上来了，亮光照着护栏：“她就在那里站着抽烟，身体趴在栏杆上，衣服很长拖拉着，穿着靴子，腿都露了一截出来，你说大冬天的哪有人这么打扮的？像什么样啊？让她穿条厚裤子也不听，现在的女人为了时髦真是命都不要了，难教啊。”
    我捏紧了拳头，弯腰把裤脚卷了起来：“就爱这么打扮咋了？就爱露小腿咋了？就爱这样咋了？”
    这外公吓了一跳，以为我是神经病，赶紧跑开了，我一巴掌拍在护栏上，就爱这样咋了？